17-20(3/20)
挺熟练的,似乎做了很多次。
唐月眉头皱了皱,双唇翕动,似乎有话要说。
陶方然没听,转身离开。
“犹青,她不值得你为她伤神,”陶方然说, “从今天起,你就彻底把她从你的世界里删掉,删光光!”
云犹青拿着手机没有说话。
陶方然没听到她的声音,轻声问: “是不是难受?”
云犹青很轻地“嗯”一声。
难受的,怎么会不难受呢?
再怎么样也是认真爱过的人啊。
本以为她们会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结果都是假的。
本以为她的心也和她一样只放着她,结果她连那颗心门都没摸到过。
她一直被她拒之门外,她又一直在同她演戏,演高兴,演爱情,演可以天长地久希望。
怎么会不难受呢……
“那你先把这份难受存个档,”陶方然说, “等我回去,咱们再一起痛痛快快骂她,边喝边骂!”
云犹青笑了一声,就那么一声。
“嗯,好。”
她又说: “方然,我在画画,先挂了。”
陶方然明白点什么,没拒绝: “好,那你有事随时给我电话,我都在。”
“嗯。”
通话中断。
云犹青放下手机,肩膀也跟着塌下来。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随后,举起画笔,又放下。
她又呆呆愣愣地在画板前坐了好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重新动笔,可是画到一半又放下了。
她起身离开画室。
留在原地画板上有着最浓重暗沉颜色。
黑与白在纸上碰撞,倾斜着将纸面一分为二,似海上下两面,一面是光,一面是深不可测的海底。
毫无形状可言红痕沉沦在黑海之中,与白色遥遥相望,如同坠入孤寂无边深海,愈陷愈深。
就像现在云犹青。
云犹青打开家里酒柜——空的。
哦,之前为了唐月喝了大半,剩下都被陶方然拿走了,怕她会酗酒伤身。
之后为了振作起来,她再也没有往家里带过一瓶酒。
可是她现在想喝。
很烦。
特别烦。
她需要借酒精麻痹此刻刀绞般的心。
她关上柜门,换衣服去了。
家里没有,她出去喝就是了——再叫上个人陪着。
…
包间开好。
酒也上了。
单也早早买好了。
云犹青趴在桌上翻着手机。
叫谁来喝酒呢?
应该叫陶方然,可她又不在A市。
……沈文心?
元旦,沈文心有空了吧?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鬼使神差般,云犹青点开沈文心微信,闷闷不乐地发过去一句: [你在哪?有空吗?]
一分钟后,沈文心回复: [在陪我爸妈,有事?]
[云犹青]:哦,那没事了
沈文心平时要工作,她爸妈也要上课,一家人难得见面,她还是别打搅人家亲子时间了。
可沈文心就像有超能力一般感知到了她的不快,又发来一句: [怎么了?]
云犹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