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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挑出最具代表性的问题一一解答。比如什么人可以报名,高考要怎么复习,要准备哪些资料,如何安排时间等等。
王翠花整理着纸条,突然想起自己妹妹,就赶紧问宋知南她妹妹能不能参加。
宋知南头也不抬地答道:“当然能参加,你赶紧给她发电报,让她赶紧复习。”
“行,我中午就去发。对了,我还要给我娘家发电报,让我那些弟弟妹妹们都去试试。”
王翠花刚问完,何黛也见缝插针地问道:“南姐,我们家有几个女孩子也想报名,可是我们家亲戚说,我们都二十好几了,该找对象了,要是一上大学又得耽误四年,毕业后都是大龄青年了。”
宋知南:“记住咱们的名言:不听老人言,快乐几十年;不听亲戚言,幸福几十年。你们可以听听他们是怎么劝你们家那些男孩的,你们就向你们的兄弟学习,他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何黛仔细一想,就气笑了:“还真的是,他们劝我堂哥堂弟一定要参加高考,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轮到我们女的就换了一套说辞。”
章无双一边整理问题一边说:“反正我是要参加的,我爸妈也支持我,说对象可以在大学里找。”
说着,她转头问道:“对了,南姐,你肯定要参加的对吧?”
“必须要参加,我得起到带头作用。”
王翠花看着三人这么热烈地讨论,不禁有些失落,要是她再年轻几岁,她也要参加。
罢了,把希望寄托在孩子和弟妹身上吧。她大女儿前年刚高中毕业,小女儿和儿子还在读高中,肯定可以参加。
三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整理归纳问题,再统一回答,用毛笔写在纸上,再贴到教室的墙上。
晚上七点,是夜校上课的时间。
今天却是个例个,礼堂里人满为患,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似的。甚至工人之间还发生了争执。
宋知南她们过去一问,才知道这场争执是男工先挑起来的。夜校开课几个月了,这些人几乎没来过,教室里清一色的全是女工。
今天他们呼啦啦一下全来了,来就来了吧,还出言不逊。教室里的椅子不多,他们来得又晚,没地方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他们心里不平衡。
当他们看到有几个女工手里拿着毛衣针,有些人甚至抱着孩子来,他们就出言讥讽道:“教室是学习的地方,不是做针线活和带孩子的地方,你们要不学就回家带孩子做家务去,把位子留给我们要学习的人用。”
那些女工们不乐意了,当下就回怼:“老娘就喜欢一边打毛衣一边听课怎么了?我们宋主任都不说什么,你算老几?”
“就是,我们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你们倒好,一来就轰我们走,怎么这地方是你爸的还是你妈的?”
男工们恼羞成怒:“一群泼妇,无理搅三分。”
“你大爷的,你们是泼公,是泼太监。”
双方越吵越激烈。
宋知南她们几个一来,男工就派个代表出来跟她对话:“宋主任,这夜校属于厂里,我们也有权利来上课对吧?”
宋知南态度温和:“你们当然有权利来,但是,就连三岁的小孩都明白先来后到这个规矩,怎么各位不懂吗?”
杠精值660。
男工们被噎了一下,他们还想继续讲道理,有人拦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人家宋主任一直都是向着女工说话的,咱们还是向厂里其他领导反应吧。”
这些男工们一想也对,一般来说,厂里领导肯定是向着男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