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7/31)
?我答错了。”白衣凭着印象把试题复述一遍,“首都的风殷勤地帮我换着发型,时而左偏分,时而右偏分,有时是地方支援中央——全力往头顶吹。你认为作者表达了什么思想情感?”
宋知南:“我就是想表达风真大。”
白衣追问:“那为什么要说地方支援中央?”
宋知南:“我只是想幽默一下。”
白衣告诉她标准答案:“你错了,你是想表达改革开放形势一片大好,表达全国人民对中央政策的支持和拥护。”
宋知南:“……”无形中被拔高了这么多吗?
她自嘲道:“这幸亏不是在大运动中,要不然,该有人说作者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革命立场极不坚定。”
生活有时候很幽默,它时不时地给你开个玩笑。以前她被别人的文章伤害,现在轮到她伤害别人了。
格羽的是一盒巧克力和一瓶香水,静林的是一个包。
宋知南说:“下星期是静林的生日,提前送你的礼物。”
罗静林感动地说:“你这么忙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
“我当然记得,格羽的我也记得。”
友情是相互的,她每年过生日时,两人都会送上精心挑选的礼物。
现在两人处在宋知南社交圈层的第二层,很亲密但不是最亲密。
她的核心朋友目前还是只有李群英一个。
说来也奇怪,现在两人的人脉圈子比以前扩大了好多倍,但核心朋友仍然只有对方。
用李群英的话说,这种朋友关系是能托孤的那种。
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出了意外,她会留下遗嘱把一部分遗产交给宋知南,让她帮忙照看李成章,以免女儿被人欺负。
而李成章现在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说将来要给宋知南养老送终。
格羽和罗静林欣然收下礼物,笑着道谢。
宋知南问罗静林今年生日宴会还办不办。
罗静林轻轻叹息一声:“南姐,我现在其实有点怕过生日,有时别人问我年龄,我也不想回答。”
尤其是她现在是单身,别人一问起,她自己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
有时她会问自己:“我没杀人放火,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何我会有羞耻感?为什么?又凭什么?”
罗静林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南姐,为什么我就不能像你一样坚定自信呢?为什么我总是时不时地怀疑自己选择的路?”
宋知南说:“你迷茫、彷徨都属于正常现象。我们这代女人虽然独立了挣钱了。但我们有自己的困境。
我们长期以来都是做为客体,而不是做为主体培养的。
我们思考问题时,习惯性地去想我是谁的谁?我要为谁?而不是想,我是谁,我要干什么。
我们身上背负着历史的包袱。我们重新开辟了一条小路,但这条小路上人迹罕至,荆棘丛生。隔壁的大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那条路上的人不停地提醒我们,你们偏航了偏航了,要赶紧走到大路上去。
这种时候,迷茫、惶恐都是人之常情。但注意不要输给那些瞬间。自己在理性时定下的目标和原则,不要在感性时推翻它,还有不要在半夜三更思考人生,这个时候人的意志最薄弱,会做蠢事。要是有前男友的话,脑子一抽说不定会在这时候答应跟他复合。”
格羽听到这里,突然用双手捂着脸:“南姐,谢谢你点醒我,我不会跟那个人渣复合的。”
宋知南诧异道:“什么?那个明河真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