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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到晚上十点半过后就熄灯了,早上七点后通电。半夜就只能用手电筒、油灯或者蜡烛打光。两人拾掇了一会儿屋子,洗漱完毕,贺衍对苏麦麦说道:“要不早点歇了?”
四十瓦的灯泡发出黄光,映照着男人隽冷的脸庞,眉浓眼深,如精心雕刻。
苏麦麦应:“嗯。”
应酬了一天也是真累了。
彼此不约而同背过身去脱衣服,贺衍行动利落,很快就脱得只剩下部队发的一套制式背心短裤。
男人身高颀健,锻炼出的硬实臂膀,窄劲的腰腹和长腿,腰间肌肉和腿上肌腱张弛有力,在灯光下映出清朗的型迹。
苏麦麦就麻烦了,她裙子背后的是扣子不是拉链。这条裙子试穿时,是二姐贺涵帮她扣扣子的。当时没想太多,觉得是商店里最适合修改的一条,只需要调调腰线、去掉累赘花边就可以了。
但一个人解后面的扣子却难解,何况她今天手酸。
贺衍褪完衣裳等着她回应“可以了”,好一会只听到身后呼吸吃紧,他还以为莫非自己听误差了。
在他的印象里,苏麦麦可谓冷静果决,并无多少儿女情长。
他对结婚自是认真诚意,她要做什么他都可配合,但不强迫,凭她心意为先。
等到忍不住回头一瞥,却发现她还在纠结脱连衣裙。只见一只纤细的胳膊别扭地绕过身后,在拆解第三颗扣子,刚才那半天只解开了两颗。
贺衍干脆转过身道:“我来帮你吧。”
他高挺的身躯站在苏麦麦背后,苏麦麦就不折腾了。盘了一天的头发这会儿散开,松软地垂在肩头上,带着自然卷。发尾遮住了她秀巧的颈骨,一片肌肤如雪一样洁白。
贺衍闻见头发上的香气,手掌触及她白皙柔嫩的蝴蝶骨肌肤,直觉有些发烫。他稳了下心神,将下面的三颗扣子全解开,然后没多看就侧过了视线。
裙子瞬时从肩头滑落至腰际,苏麦麦连忙捂住自己目测了得的软胸。棉布胸衣撑得沉甸甸的,舒适是舒适,但得注意托型呀。
好像要到八六年国内市场才有进口的新式胸罩,且价格昂贵,九三年开始才有国产的。对了,还有卫生巾,这些事儿都要解决才行。
她换上纯棉的纽扣睡衣,对贺衍说道:“我换好了。”
贺衍凝了她一眼,淡淡垂下眼帘:“你先睡上去。”
苏麦麦拉开大红色的喜被,躺到了里面。贺衍确定她躺好了,便扯下电灯拉线,也跟着上床了。
黑暗中男人劲朗的身躯在床边躺卧,无所动作。苏麦麦呼吸有些微紧张。
她承认自己并非善男信女。
能克制她保持操守的,应该是眼下并不普及的计生概念。在没有TT之前,她是绝对不动非分之想的。而在有TT的前提下,如果大佬也有意思,她不会拒绝,都是成年人了,她有权享受肉-体原始的情-欲。
不过按照书里的剧情,贺衍显然是敛色屏息,不屑风情的角色。
苏麦麦闭上了眼睛睡觉,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嘴唇上方似乎有些咸,还有些热。
不对,她不是恋爱脑。
大佬怎么会主动吻她?
她蓦地睁开眼睛探了一探,果然看到黑暗中一抹深色的液体,吓得一声低叫:“呀,我流血了。”
都怪自己,道心坚定,但眼神管不住叛逆。在刚才熄灯那一瞬间,恰巧往贺衍的某处扫了一眼,又结合各种数据统计估测。
活该喷鼻血啊。
贺衍听闻
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