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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声,刚才还给她的兔子窝丢了一片绿叶青菜呢。果然比之前那宋参谋的爱人顺眼多了。
马妹花嘴上这么咕叨,偏偏却还喜欢暗戳戳地往对门那边瞅,瞅苏麦麦一整天都干些啥,看得她新鲜劲儿起的。
苏麦麦吃完了饭回房午睡半个小时后,又拿了一本厚厚的小说,戴上草帽,把先前宋参谋家留下的藤椅搬出来,靠在树底下看起来。
这股悠闲作派,娇里娇气美滋滋的,有时候怎么又那么接地气呢。马妹花杵在窗户后面,心里忍不住又吐槽。
她转头看了眼地上的一篮子鸡蛋,再瞅瞅墙上的挂钟,两点多了,再晚点廖满仓得下班!
食欲勾缠着马妹花长达几十个小时了,马妹花吸一口气,从篮子里仔细挑拣出二十颗模样最精巧的蛋,放进了另一个铺垫着白纸的小篮中,走出去找苏麦麦了。
“小苏啊,我看你上次后勤的蛋吃得差不多了,不嫌弃的话这些鸡蛋我送你,都是院子里的鸡生下来的。”
马妹花说话的嗓子还带点干涩,手指暗暗扣紧着篮子边,这可是她头一回在家属院给别人送东西。还是在暗中观察判断了苏麦麦好几天,没发现她跟谁有嚼耳根子的习惯后,才试探着送的。
然而在苏麦麦看来,这些鸡蛋可都是好东西呀,纯纯谷物散养走地鸡生的有机蛋。
苏麦麦摘下遮阳的草帽,连忙起身道:“马嫂子太客气了,你家这么好的蛋我怎能白拿,我按市价算给你。”
眼下鸡蛋一斤市价一块二毛
钱,篮子里大约二十颗鸡蛋,两斤多一点重量。苏麦麦起身回屋里,给马妹花递来三块五毛钱。
平时低价批发给摊贩这些差不多就一块二三毛,马妹花怎么说都不肯收:“我这些鸡每天能收几颗蛋,自己都吃不过来,拿去集市批发也卖不了这个价,这钱不能收。”
苏麦麦笑答道:“我还想以后常问你买呢,马嫂子要是不收钱,我就不好意思要这蛋了,今后也不问你家买了。”
见苏麦麦执意要给,不仅不嫌弃,还那么识货夸自己蛋好。马妹花深受感动,她一狠心,豁出去说道:“这样吧,这次的蛋算我送你的新婚礼,你先收下,之后的再拿钱买。要是不介意的话,你能把那天煮茶叶蛋的方法教我下吗?”
她忽地变扭捏起来:“我、我家老廖啊,那天吃着嘴惦记上了,他自己也不好意思问,就催着我来向你讨教个方法。”
(咳咳,正在一团写文件的廖政委猛地一声咳嗽: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是你每天睡前都要咕叨好几遍?)
苏麦麦乐于分享苏奶奶的茶叶蛋技艺,便说:“可以啊,这简单,我给你写张条子,把方法写上。”
转身回房拿了本子,写下材料、步骤和焖煮时长,撕下来递给马妹花:“第一次我教你怎么操作,之后你多练几次就能熟练了。”
马妹花的好感度更加了,接过纸张一看:“行,我这就去准备,在老廖回来之前就给他煮上。”
她是个农村没读过书的妇女,来部队这几年在廖政委的督促下,学了不少报纸上的字。苏麦麦娟娟流畅的字迹她一看就能懂,话毕,推了自行车便往部队的供销店方向去。
苏麦麦心想:好像也不是洗衣池八卦的那样,看起来对廖政委挺好的嘛。
斜对处的平房屋顶上,柳淑芳和周枣花正半弯着腰,藏在一道晒笤后面探头探脑。住这套平房的孟嫂子尚且一懵一懵的,还没从柳淑芳刚才说的“糖衣炮弹”中回过神来。
柳淑芳看着苏麦麦买下马妹花的蛋,又给马妹花一张条子出去办事,顿时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