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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另住就好了。要不然就是哎哟这里疼那里痛的,多听周杏花数落几句,她就呼吸上不来了要掐人中,要用曹远从长白山送来的药酒擦骨头。
这次周杏花可不管谁谁怎样,原则问题她是铁定不让步的,那个曹家她从此不想再踏进去。
麻季红醒过神来,心里可舍不得离婚,周杏花的裁衣店一年能赚不少钱呢。每个月周杏花还得上交十八块生活费,平时麻季红母女俩还能到店里蹭上不少衣服等好处,贵一点的一套就得十来块,离婚了去哪里捞便宜。
麻季红便放缓了口气说:“就算刚才是我冲动了些,可你也别提离婚呐。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结婚六年你不下蛋你也有错,现在你和曹远各退一步,你俩就扯平了。等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你拿出一笔钱来打发走她,你就还是我们老曹家名正言顺上族谱的正经儿媳,那孩子放在你名下养,长大认你做亲妈给你养老,你也没吃亏……哎哟,怎么泼人呢!”
“放你的屁,滚出去。”周杏花端着半盆熨衣服用的水赶人。
麻季红扫了眼边上两名人高马大的部队军人,晓得今天撒泼也没用,只好携着哭啼撕骂的闺女曹琴先走了。
边走边扬着嗓门叫嚣:“你再想想,白送你个孩喊你当妈!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耽误我儿子六年没生娃,你得付我们精神损失费!”
……
母女俩一走,感觉空气都清澈多了。
裁衣店里立时安静,周杏花一屁股坐在椅凳上,眼眶红了整圈。甫一抬头,这才发现苏麦麦一直还站在角落里。
周杏花连忙擦了擦眼角,抱歉道:“是小苏来了,刚才幸亏你抢快了一步,要不然你这么好的材料就都浪费了。十条我已经做好了,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
多年练就的心理素质,只要提到工作,周杏花都不会被那家人影响情绪。
苏麦麦刚才已经检查过了,自己当时只是画了图纸,解说一遍,周杏花就完全做出了她想要的样子。
苏麦麦关切道:“我看过了,做得很好。辛苦你了周老板,你没事吧?”
周杏花泯然一弯唇角:“我能有什么事,这件事戳出来也好,省得再被蒙在鼓里。你既是大姐部队的家属,以后就叫我杏花吧,不必客气。”
她既然这样说,那苏麦麦就改口称呼杏花了。
此刻姐妹俩有私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苏麦麦便把做卫生巾的工钱付过,从店里出来拐去了国营商店。
在商店里买了几张棉麻的桌布,又剪了四块混纺布料,两块浅蓝色的,两块浅粉色的,准备找镇上的裁缝店车两个抱枕。
周杏花必然要解决生活琐碎,不好再麻烦她做抱枕,还是换别家做吧。
商店里还有卖收音机的,八零年代的人们最讲究“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一台收音机普通点的也要将近两百块钱,还得凭工业票券才能买到。
抚着四方的机身,让苏麦麦很心动,等她赚到稿费了她就去给自己买上一台。平时用来听听广播和音乐,生活也能够丰富多彩些。
从信息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纪穿书过来,相比之下,这个年代的精神生活委实贫瘠了。既然环境如此,苏麦麦就只好自己来改善吧。
逛完商店慢悠悠的出来,她在一家牛肉面馆慢悠悠地吃了午饭,又去书店猫了一会儿,一看时间才到下午三点,离班车回驻地的时间还早。
苏麦麦正准备再去哪儿打发一下,忽看到路边停着军绿色的吉普车,是正打算回部队去的周枣花和刘班长他们。
周枣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