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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因为太长时间的捆绑已经有点僵硬了,仍然维持着那个被迫举过头顶的姿势。李景辞顺势捞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翻身上榻,挤在他的身侧,伸手搂着他,强迫谢烨整个靠在他怀里。
“裴玄铭死了。”
这话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恶意落在谢烨耳朵里,仿佛石子被投入平静的死水里,骤然溅起浪花。
谢烨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麻木道:“你想让我伤心,倒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李景辞笑了笑:“骗你干什么。”
“西北驻军主帅的死讯已经在京城传开了,前几日上朝时西北来信,战报上说的,裴玄铭领兵驰援北疆时,被裘玑人用山顶上的巨石砸中了后心,当场重伤昏迷,被手下背回去的。”
“后来又断断续续拖了几日,一直到不久前,才在营里咽的气。”
“据说他死前的遗愿,是葬回西北,王副将已经扶着棺木回西北了,陛下不日就新派了武将上任,应该很快就会接替裴玄铭的位置的。”
李景辞温柔的握住他的脸颊,翻身压在他身上:“被那么重的石头砸中,就算是神仙,也必死无疑。”
“况且战报上写的如此详细,新任主帅赵虎已经赴任了,我若是骗你,怎会编的如此详细。”
谢烨呆滞的望着头顶的纱帐,半晌,一滴泪水从眼角倏然滚落。
李景辞很满意的笑了。
他兀自掀开谢烨的衣袍,一边吻着他眼角的泪水,一边照旧凶狠的折辱他。
谢烨今夜哭的格外凶,眼泪毫无顾忌的破眶而出,哽咽的说不出话,不多时就将枕巾弄的湿乎乎的一片。
李景辞不得不停下来安抚他。
“你到底是因为疼哭的,还是为了裴玄铭的死?”
谢烨拼命拧过头去,不肯正面对着他,但是血红一片的眼尾和泪渍暴露了他此刻的悲恸。
“人死不能复生,你不是说我长得像裴玄铭,才对我好的吗?那以后跟着我,仍然把我当他好了。”李景辞低声道:“反正你在这世上,就我一个了。”
“滚……”谢烨拼尽全力从口中挤出一个字,呜咽的极其艰难。
“你不配。”
李景辞冷笑起来:“不管我还是配不配,你也只有我了,阁主,落到如今这个境地,反抗也是徒劳,还不如让自己好受一点。”
谢烨被他叼住了喉结,用尖锐的虎牙上下咬合,身体在李景辞的压迫下不住颤抖,汗水和泪水交织,他却已经顾不上被李景辞折辱的痛楚了。
他无力的被李景辞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直接将腿扛在了肩上。
“小景……”他毫无意识的喃喃道。
李景辞原本正要更过分的欺负他,听到这两个字,却如同被一道惊雷劈过了脑海,登时将他炸的呆在原地。
“你喊我什么?”李景辞不可置信的问道。
谢烨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喊我小景了!我听到了!你以前就是这么喊我的,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李景辞状若癫狂,一把攥过他的腰身,将他扯了过来,离自己更近了几寸。
李景辞这次待谢烨,比他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过分,都要紧密,换了平时,谢烨肯定是要哭的更厉害的。
然而今晚他只是再次颤抖着动了动指尖,下一秒骤然抓紧了手边的床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沿着嘴角蜿蜒而下,衬着他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宛如风中烛火,一吹就灭了。
“谢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