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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岁已经挖出来了?在哪?”月娘一怔,心跳变得极快,李昼的表情和语气都与先前一样, 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可她是怎么知道,她出生时家里挖出了太岁。
又怎么会忽然问起,太岁在哪。
月娘真想挤出一个微笑, 点点李昼的小鼻子, 说昼儿怎么净说些娘听不懂的话。
可她才动一动嘴角, 眼眶便涌起一股潮意, 她的女儿要离开她了,她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无意识中,因为这丝明悟悲伤不已。
她的神智早已被李昼不断上涨的魅力影响,但要说这种不舍的感情只是因为失去了理智,却又不太恰当。
李昼正要再说话,余光瞥见娘亲眼角忽然红了,爬起身摸了摸娘亲的脸:“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月娘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想求女儿不要离开自己,想抱紧李昼把她塞进怀里,塞回肚子里,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嗯”了声。
李昼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娘亲的眼睛,没发现沙子,但还是呼呼地吹了吹:“好了吗?”
“好了。”
李昼松了口气,拍拍月娘的肩膀,叮嘱道:“下次可要小心点。”
“都听昼儿的。”
李昼放下心,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回月娘怀里,继续和黎视频通话。
黎真不愧是她第一个朋友,和她心有灵犀,她刚想起她,她就打了个电话来。
模拟器悬浮界面上,多了个视频通话的窗口,头上插着鸟羽,手持洁白飘带,穿着一身兽皮的黎,对李昼说:“太岁就在你家花园里,被下人挖出来没多久,就又被李生埋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没看到。”李昼煞有介事地说,仿佛知道黎为什么忽然提起太岁。
其实她连太岁是什么都不知道。
月娘拍着李昼后背的手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拍了起来。
她慈爱地望着李昼,看着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窗外,悬在天空中央的太阳旁,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圆月虚影,月光融入在阳光里,照进卧室,照在李昼身上。
黎继续说:“岁星与太岁一起出现时,星辰便回到了正确的位置,岁剑会在这一刻出世,薛静真要想再次杀死众神,必须拿到这把岁剑。”
模拟器界面静静漂浮在半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李昼连连点头,以为黎在说她的宗主马甲,竖起大拇指,点了点自己胸口:“包在我身上。”
她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黎是一个很出名的舞剧演员,连李昼这样不太了解艺术的人都知道她,听说她巡演到了自己的城市,她就随大流地抢了下票,没想到一下就抢到了。
可惜的是,她在去剧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和肇事司机掰扯了半天,到剧院时,演出已经快结束了。
观众席座无虚席,李昼猫着腰一排排找自己的座位,发现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演出,没一个人注意自己。
她在预定的座位上坐下,试图融入集体,然而昏暗的剧场,柔和的打光,舒缓的音乐,美妙的舞蹈,没一会儿就让她昏昏欲睡。
当她醒来时,演出已经结束了,所有观众都已经离开了,剧场里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血腥味。
黎握着一把涂满了红颜料的道具剑,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神情困惑地看了她一会儿,问她说:“世界上存在杀不死的存在吗?”
李昼打了个哈欠,不太理解这个问题:“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