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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哪门子的扯平?陆衔月的后背靠着谈翌的胸膛,连同有力的心跳声也贴到了他的肌肤之上,他不自在极了,手肘猛地往后一屈,击在谈翌的胸口上。
“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讨厌的人。”
他的力道并不重,谈翌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像是逗弄人似的,“嗯,我最讨厌了。”
刚才不还竭力辩解吗?
现在倒是主动承认了。
谈翌的体温略有些高,陆衔月感觉自己被一团温火环绕,烧得四肢经脉都要沸腾了,他总疑心是药效没过。
陆衔月皱着眉挣扎,拽开谈翌的手,却碰到了一种手感粗糙的东西。
“嘶……”
谈翌很轻地缩了一下手。
陆衔月发觉不对,把谈翌的手拎出被窝,看到了他被纱布包裹的手背。
“你手怎么了?”
谈翌笑了笑,将手放回被窝,继续揽着陆衔月的腰身,无所谓地说,“没事,不小心被割了一下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陆衔月想起了林庞晖藏在手里的玻璃片。
怀里人忽然安静下来,谈翌意识到陆衔月是为什么妥协以后,不断跳动的心脏蓦地变得柔软。
他心疼我。
谈翌光是这么想着,就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陆衔月闭了闭眼,放下戒心不再挣扎,抱着睡就抱着睡吧,反正他们同为男子,也不存在谁比谁吃亏,看在谈翌救了他的份上,姑且忍一忍。
好在谈翌只是把手放在他腰间,没做别的。
只不过……这家伙的体温还真是烫人,没多久,陆衔月的耳垂也跟着发烫。
夜风拂动窗帘,这一方病床倒是温暖如春。
陆衔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身上沾染了谈翌的体温和气息,这人竟还不声不响地闯进了他的梦里。
梦里的谈翌比现实中更恶劣,用湿漉漉的手掌抓着他的脚腕,逼问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陆衔月身上只挂了一件凌乱的白衬衣,因为被泉水浸湿,若隐若现地透出肤色,他被谈翌结结实实地压在温泉边无法挣脱,听见自己恶狠狠地重复,“我讨厌你……”
谈翌松开了他的脚腕,又抓住了别的地方。
陆衔月的声音被扼在喉间。
……
“你真的这么想?”
……
“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这么认为。”
……
体温比泉水更烫,陆衔月骤然惊醒,睁眼看见谈翌,便条件反射地把他踹下了床,推门而入的纪茗刚好目睹这一案发现场。
“翌哥,你知不知道……”
“嘶——”
谈翌毫无防备地摔下床,用手撑了一下地面,手背的伤口又崩开了,白色纱布隐隐透出血色。
他从地板上起身,有些无奈地将右手往后藏了藏,谈翌看向坐在床上发愣的陆衔月,开玩笑似的说道,“想不到你睡相这么差劲。”
陆衔月脸色还透着红,只要看见谈翌那张脸就会想起这人在梦里对他做的事情。
“……”
都怪那药,肯定是药效没散尽的原因,才会让他梦见如此不堪的事情。
陆衔月屈起一条腿,将手压在了被子上面。
站在门口处的纪茗回过神,怔怔地问道,“翌哥,你们……你们这是什么关系?睡一张床?”
VIP病房里本就有休息室和沙发,两位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