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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稍微嗲一些,我都觉得是在撒娇。”岑鸣蝉眨了眨眼:“那你喜欢我撒娇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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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我撒娇吗,姐姐?”
岑鸣蝉知道,十九岁的自己在明知故问。
就在刚刚,她接起电话的那一秒,对方娇怯怯的那一声“姐姐”让她觉得有些要命。尤其是在她心绪未定的时刻,仿佛像是条蛇,拼命往她心口钻去。
酥酥麻麻的,又有些难言的快感,就像是刚刚吃过那蟠桃盛会的仙桃,美妙得无法言说。
上一次对方用这种语气唤她姐姐,还是在她们刚认识、而她提出来要陪着练习辩论稿的那个夜晚。
只是之前的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机,并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点评一句十八岁的自己太会装可怜。
如今岑鸣蝉的心里反反复复却只剩下几句——“真可爱”“我确实吃这套”“她是不是知道怎么拿捏我了”。
她这才会无可奈何地让对方不要撒娇。
如今,对方又问她喜不喜欢。
岑鸣蝉眼前顿时浮现出来了自己的脸,而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像是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她轻笑着反问:“你想我喜欢吗?”
电话那头,十九岁的自己听起来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在地上打滚:“姐姐你耍赖皮,现在只可以用喜欢或者很喜欢来回答我。”
岑鸣蝉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我最喜欢听你撒娇。”随后话题一转,她问道:“是不是要季后赛了?”
“是的呀。”十九岁的自己轻快地回答着。
岑鸣蝉问了个相当无聊的问题:“有什么目标吗?”
“我当然是想拿冠军了。”一提到比赛,十九岁的自己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明天我要早点起来,联盟要求我们拍摄季后赛的宣传片,整个战队都得去。然后我还要代表战队单独出镜,到时候要摆一些很中二的造型,想想就很羞耻。”
“前几天经理在群里说了,如果我们能进入决赛的话,每人可以获得三张门票送给亲朋好友。我已经想好了,万一,我是说万一能进决赛的话,我要把一张门票给妈妈,另一张留给眉冬,就是之前你帮忙给准备生日礼物的那个朋友。”
“决赛选在了N城,眉冬之前也说过想去N城玩。时间上我已经看过了,那时候她已经在放暑假了,可以来看总决赛。”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我可不能半场开香槟!季后赛大家都在发力,希望我能打得顺利一点,不要一轮游直接被送走,否则我会找你哭鼻子的。”
“姐姐你可千万记得保佑我,从今天起开始我们一起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电话里,十九岁的自己语气时而缓和时而轻快,她向来分享欲强,芝麻大点的事情都会拿出来讲,又惯用夸张的语气,总是能把事情讲得有趣与生动起来。
岑鸣蝉向来很喜欢听对方如此有活力地讲话,也习惯了大部分时候沉默地听着。
只是她在听到“我们一起求菩萨保佑”这种话时,忍不住打趣道:“那我得去找哪个菩萨保佑你才好,我怕菩萨看不懂你的比赛。”
“姐姐!”十九岁的自己在电话里娇嗔着,“我那就是随口说说的,我又不信那些鬼啊怪的,我是无神论者。不过我跟你讲,有些战队的经理据说真的很迷信呢。”
岑鸣蝉不由一怔。
生长在红旗下的她当然属于无神论者,但是自从遇到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后,她也有过短暂的迷茫与错愕。
如果世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