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疮药都放你那儿了。”娄危不急不缓, 用剩下那只没受伤的手将祝闻祈身上的大氅系好, 还有心情在上面打蝴蝶结:“后面。”
祝闻祈急得要死, 也顾不上什么过界不过界,伸手去拿娄危的储物袋, 整个人贴在娄危身上, 自然没看见奸计得逞后娄危微微上扬的嘴角。
抽出储物袋后,祝闻祈慌慌忙忙打开, 定睛一看:只看见寥寥一本古帖,还有一只毛笔。
娄危的目光同样停留在上面,扬了扬眉, 半晌才道:“……师尊真是用心良苦。”
死去的记忆逐渐恢复,祝闻祈总算想起那天早上的情景。因为面前这人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气之下把储物袋扔在木桌上,金疮药跟着撒了一地——后面也没想起来把药塞回去。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祝闻祈脸颊带着一抹绯红, 心里又气又急, 紧抿着唇,瞪着娄危,一时半会儿没能说出话来。
虽然根本原因在娄危, 但直接原因确实是因为自己没好好检查储物袋。
见祝闻祈这副样子, 娄危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随意道:“合欢宗后山应该有不少药草,我们去找找?”
呸!都是他惹的祸!
祝闻祈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心头火起,恨不得当场暴揍一顿娄危以解心头之恨。但当视线落在他手背已经开始发脓溃烂的伤口上时,还是把拳头收了回去。
“找不见解毒草你就在这里等死吧,烧纸也不给你烧。”
半晌,只语气狠狠地留下这么一句。祝闻祈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目光开始搜寻小径之内所有能看得到的地方。
越向后望,小径便逐渐拓宽,慢慢开阔起来。
祝闻祈回头瞥了眼娄危,见伤口比预计的速度更快肿大起来,也顾不上生不生气,迅速说道:“先往前走,不要发出声音。”
手背上的伤口开始逐渐发麻刺痛,娄危不甚在意,“嗯”了一声后,忍不住盯着祝闻祈的背影走神。
这件大氅相当适合祝闻祈,脖子被一圈毛茸茸围住,看起来分外讨喜。
不知道摸上去的手感如何。
定定注视半晌后,娄危挪开目光,继续跟着祝闻祈的步伐向前走。
祝闻祈自然无从得知娄危的心理活动,他目光专注,挥剑砍断一丛丛荆棘与藤蔓,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带上了一丝焦急。
在门派的这几年,他倒是看过不少闲书,可书中并未提过合欢宗后山还有这种生物,更不知藤蔓的毒性应该从何解起。
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把后山的各类草药全薅出来,一个个去试——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除去面色发白之外,娄危并未展现出任何不适。但娄危就是这样,无论是喜是忧都从不报备,有事情也总是选择自己瞒着。
想到这点后,祝闻祈挥出的剑意也带上了几分火气。落下的藤蔓也跟着吱哇乱叫起来,落在地上时,横截面变得焦黑,汁液被全部封在藤蔓内部。
娄危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整个人沉浸在“病号”的扮演中。他气定神闲地躲过落下的藤蔓,手都没从兜里抽出来。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面前骤然开阔起来。
如墨夜色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然而若是仔细去看,也能看清前方从小径变成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上长满了杂草和各类草药,旁边还林林总总有几处山洞,被一人高的杂草和洞顶落下的藤蔓挡住了洞口。
到了这里,连偶尔的鸟兽叫声都彻底消失了。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