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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震惊。念及此处,他看向剑灵的眼神都怜爱了几分,而后才对着小清道:“若是你有天也当了剑修,记得好好对待自己的本命剑,不能光带它外出打架,偶尔也要普及一下九年义务教育……”
长剑沉默了,连飞都不乱飞了,兀自缩在院角里,背对着两人,散发出不甚明显的丝丝怨气。
“这也不怪你,”祝闻祈试图安慰道,“毕竟也不是所有的剑修都会有这种先进的观念。”
绞尽脑汁半天,祝闻祈最后也只憋出来一句:“你看,我之前的剑还叫狗蛋呢,这样有没有好受点?”
站在一旁的小清瞪大了眼睛:“狗蛋?”
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起码别人喊剑来的时候,不会把我的剑一起叫走。”
刚说到剑来这两个字,长剑便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又火速从院子角落跑了出来,不由分说地把自己塞回祝闻祈手中。
剑柄微凉,这么折腾了一遭,剑刃上却是连一点儿黄沙都没沾染上,依旧雪亮如霜,隐隐带着凛冽。
祝闻祈大为震撼。
合着只能听懂剑来这两个字?
他试探开口:“剑来?”
长剑敲了两下自己的剑柄。
小清发问:“难道它叫剑来?”
长剑又敲了两下。
祝闻祈瞳孔地震。
得是多缺心眼的剑修,才会把自己的剑取名为剑来?
助人为乐?
他沉思片刻后,垂下握着剑的手,试图和它交流:“这样,你再试下写字,实在不行就算了。”
说着,他将剑尖垂在地面上,半屏着呼吸,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大抵是听懂了祝闻祈说的话,剑安静了一会儿后,在地面上划出歪歪斜斜的痕迹,横竖交错中,逐渐浮现出两个极其扭曲的大字。
喝药。
祝闻祈手一松,长剑“啪”地落在地面上。
“……”
长剑翻了个面,怨气仿佛要化为实体般面朝着祝闻祈。
“这字儿……”祝闻祈有些一言难尽。
小清好奇开口:“怎么了吗?”
“让我想起某个故人。”祝闻祈目光再次落到长剑上,“不过他应该干不出来给剑取这种缺德名字的事情。”
好在不用教摩斯电码了,可喜可贺。
长剑倔强地躺在地上,大有祝闻祈不喝药就要一辈子躺在这里的架势。
祝闻祈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再次断定娄危养出的剑灵应当不会是这副无赖样子后,心底那点紧张情绪便全部消散,暗自松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娄危一路追到这儿了。
这么一对比,连喝药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面目可憎起来,祝闻祈回到石桌前,头次爽快地端起药碗,“吨吨吨”几口便喝了个一干二净。
他朝着小清展示了下空空如也的碗底:“这样总行了吧?”
小清点点头,心满意足道:“明天见,道长哥哥。”
……
之后的几天,小清风雨无阻地来督促祝闻祈喝药,跟不会说话的文盲长剑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达成了统一战线,一人一剑虎视眈眈地盯着祝闻祈,想不喝都难。
除此之外,长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早上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拍醒还在睡梦中的祝闻祈,强制他早起在院子里锻炼。等到了中午,又用剑柄戳着他的腰让他去外面散步,直到走够一定时间,才允许祝闻祈回家。
祝闻祈过得都有些恍惚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