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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还有点酸溜溜和不屑一顾的成分。
周麦琦左思右想,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当年自立门户时就是这样,怕不回本,怕被人拒之门外,怕这个怕那个,迈不出去那只脚,江奕杉也推了她一把,让她不要忘记她做的是高端生意,赚的是回头客。
现在,江奕杉再次一语点醒。
这个项目不能做到百分百的稳赚不赔,但姑且是个风口。
冒险的事情,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总想去试试。
周麦琦说:“大致没问题,其他的你等我再想想。”
聊完这些,江奕杉特别感慨地问她:“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又能怎么办。”
“忙不过来的话——”
他欲言又止,酒杯悬在嘴边,意思已经很明显。既想当伯乐,又想当周麦琦的千里马。有些钱怎么赚不是赚,多掺一脚多分一杯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况且,周麦琦很漂亮,事情无论发展到哪一步他都不吃亏。
若有似无的灯光闪过,照亮江奕杉脸上容易让人混淆的细节。手指沿着吧台游走,几步就到了周麦琦手边。
宛如攀岩一般,从指甲到指骨,再到她手背,说着清幽又仿佛气若游丝的勾引。
“忙不过来记得找我帮忙。”
他终于和盘托出自己的目的。
周麦琦也笑,“那肯定啊。”
然后猛然抽出手,在对方尚未反应之时,以一种玩笑的态度反方向掰过江奕杉的五指。力气之大,叫江奕杉酒杯里的液体都洒了。
“疼疼疼,Magi!”
“哎呀,弄痛你了吗?”她装模作样的本领也了得,查看江奕杉状况,“Sorry啊,我以为你想和我试试身手,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少年武术,下意识就——”
江奕杉发出类“多大点事”这种感叹的一句“嗐”,给自己找台阶下时的反应也相当幽默,“既然如此,下次一定找你过招。”
喝完那杯酒,江奕杉就走了。
这个在香港就喜欢对她动手动脚还装作痴心绝对的男人,实在让她头疼又觉得难办。
他的眉眼有三分像蒋浮淮,那种深情到眼里带光带泪水的姿态,常常让周麦琦产生错觉,也常常让周麦琦从记忆里拉出原版来比对。
江奕杉是装的,她清醒后能得出结论。
但是,接受人家帮忙是真,从前进入珠宝市场也托了他的面子牵线,如今还涉及其他项目的投资。
进账的时候还得提醒自己忍一时。
周麦琦想,真应了那句俗语,钱难赚屎难吃。
这段时间忙东忙西,看了早教机构项目的介绍书,她百分之八十已经决定要做,但总觉得还缺少一把推力。
踩着月光往回走,中途停在路上回了几段长消息,接听了一通香港来的电话。重新提步,重新思考,那种缺少推力的感觉重回脑中。
拐弯处,响起蹩脚难听的音乐。
周麦琦心中却有灯泡亮起,想到什么,快步往前。
果不其然,上次抱着葫芦丝的道长就站在月色里,看样子,应该是在吸收天地之精华。
他今天不吹葫芦丝,改了一支洋气的口琴。
吸吸呼呼,每个音都不到位,但胜在态度积极。
周麦琦清清嗓打断:“咳咳,道长。”
音乐声停,道长转头看见周麦琦,俨然故人之姿,恨不得握着她的手甩两甩。“哎哟,是你,我们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