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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贡”和“夏洛克”,一下子为她集齐四大守财奴称号。周麦琦丝毫不生气,蒋浮淮却吹胡子瞪眼,骂那群人没文化。
男朋友都这么替自己出头了,女朋友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守财奴是有钱才守,而我是根本没钱!”
她哈哈大笑,众人当她疯婆子一样走开,蒋浮淮握着她的手说:“反正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那时候的周麦琦觉得,这简直比海誓山盟还动听。
但是她没想过蒋浮淮会拿这句话反过来问她。
活动完僵硬的肢体后,蒋浮淮抓起那些单据扫了眼,放下,反问她:“你的就不能是我的吗?”
她冷漠地回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话到这个程度,蒋浮淮只能认栽般去摸自己的手机。
但是很遗憾,昨晚出门太着急,他连像样的衣服都没穿,更别提什么手机。
他用一脸“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周麦琦,周麦琦提起手指正要发作,突然来了电话。
蒋浮淮做了个“请便”的动作,侥幸逃过一劫。
可是,周麦琦接听电话,说出江奕杉的名字,他脸色又难看地挂了下来。
“医院?我也在医院。”她四处转头观察指引牌子,“住院部是吗,那我现在过去。”
说罢,她准备起身,另一只手却被蒋浮淮灵活的扣住。
十指紧扣,仿佛心也连着心。
“搞什么?给我松开。”
“你去哪?我烧还没退。”
压下眉毛和眼皮,尽量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虽说绿茶过了头,但能够出奇制胜就是好招。
手心黏糊糊又热烘烘,周麦琦探上他额头,的确能感受到正常体温外的余热。
“你回家躺着吧,别开空调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
蒋浮淮理所当然,“那你把密码告诉我。”
什么密码?周麦琦顿了半秒,反应过来。“回你自己的家!”
他再次强调:“我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这种丢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重复一万遍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又理直气壮。把问题抛给别人是不对的,蒋浮淮深谙这一点,于是借力站起来,仍然牢牢牵着周麦琦的手,自顾自帮她做出决定:“你去哪,我跟着你去吧。我现在没有手机没有钱,被人拐了怎么办?”
虽然很想和他理论八百回,但周麦琦还是决定把多余的话放进肚子里。
上次和爸爸闹断绝关系,他陪过她一回。这一次礼尚往来,就当是回礼。
周麦琦说:“跟在我后面,别说多余的话。”
他乖巧地点头。
*
江奕杉连夜住进医院安排了一场阑尾炎手术。
他在杏川的熟人多是多,但不到脆弱得可以叫来探病的程度。
好多天没和周麦琦联系,他想起这个未来的合伙人,看着坐在床边整理水果和花束的女人说:“妈,等下介绍个女孩给你认识。”
中年女人笑得幸福又客气,看这个省心又争气的儿子,眼里满满的骄傲和唏嘘。
单人病房外,门被叩响。
江奕杉忽然绽出笑脸,“她来了。”
季芸整理头发和衣服,从板凳上起身,换上表情库里最得体的笑容。
一个儿子不争气搞叛逆,还有另一个儿子可以指望。她不是头一回见儿子介绍的女孩,但基于现实情况,这个年纪这个地步,多半是有进展、双方都有意向才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