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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花尴尬得脚指抓地,低着头,身体完全贴着他的,无声地与他交换体温。
四周寂静,睡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何时辰,只有微风吹动床幔,地面的影子在摇曳。
池镜花很快意识到一件事——若他跟平常无异的话,岂不说明动情的只有她一人?
啊???
许是该死的胜负心作祟,下一刻,池镜花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坐起,慢慢探出手指,无所顾忌地去扒他胸口的衣裳。
跟随她的动作,奚逢秋缓慢坐起。
他望着坐在自己腰间的少女正垂着脑袋,专心致志地在他身上瞎鼓捣,于是轻轻抓住她的手指。
“是要解我的衣裳吗?”
池镜花头也不抬地拍了下他的指尖。
“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并非要他全脱,不过气不过动情的只她一人,所以想要把他的衣裳弄得与她一般乱。
在她的一顿操作下,池镜花一垂眸,隐隐可见其单薄衣料下的漂亮锁骨。
她一咬牙心一横,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倾身吻在他的颈侧。
当少女齿间香甜气息如数洒在他的颈间,奚逢秋呼吸一滞,随她停留的时间越长,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指尖已不自觉地抚摸她的后脑,紧紧搂住她。
见他克制不住逐渐情动,池镜花更加用力地抱着他,得意地继续往下亲吻。
以前,只有他这般亲吻过自己,如今换池镜花服务他,业务不太熟练,只能用唇去触碰他,在他颈侧和耳后胡乱地亲。
毫无章法。
少年仰着头任由她胡作非为,渐渐地,被压制的情欲重新缠上他,眼底雾气氤氲,体温逐渐攀升,平静的情绪陷入极度兴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开始呼唤她的姓名。
池镜花无暇回应,只好攥紧他的衣裳。
当持续往下,吻上他的锁骨时,池镜花睁眼看见那道眼熟的痕迹,毫不犹豫地探出舌尖舔舐了下,轻轻地亲她留下的齿痕。
他锁骨的伤口还未痊愈。
奚逢秋也不清楚为何这样,但当池镜花二度亲上锁骨时,口腔的湿热瞬间打在伤口,许久未曾感受到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比过去所有都要剧烈。
他的呼吸又重又急,已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亲吻还是疼痛,但无疑皆因池镜花。
他完完全全地把人圈在怀里,即便她前几次没有理会自己,亦无法克制地向她一遍遍诉说着本能的渴望。
“池镜花,池镜花,池镜花,池镜花……”
池镜花猛然意识回笼。
和奚逢秋亲她时截然不同,他会怕她不舒服,只小心翼翼地试探,可池镜花下嘴没个轻重,才过去几分钟,就在他的颈侧和锁骨留下无数痕迹。
凌乱又扎眼。
还沾着点莫名的水迹。
完了,她真成流氓了!
怎么都生病了还能整这出呢!
池镜花十分痛恨自己在面对他时,永远都把持不住。
“我、我、我不是……”
池镜花红着脸解释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微微湿润的眼睛在到处乱看,可所见之处无不皆是他肌肤上的红色吻痕。
刹那间,大脑失去思考能力。
池镜花赶紧推开他,从他身上爬起来,打算先离他远点,好好冷静一番。
不想她甫一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床,只觉得脚踝一凉。
池镜花迅速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