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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莫名地有一种负罪感。她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用力够上他的唇角,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声音颤颤。
“对不起……”
少年垂眸望她,十指捧着她的双颊,指腹轻轻摩挲她温暖的肌肤,额头亲昵抵着她的,清冽悦耳的嗓音轻易穿透她的耳膜。
“为你所做,皆我自愿,任何伤害你、试图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都该死。”
而他唯一的心愿只有:祈求她能够垂怜他,一直待在他身边,不要离开他。
池镜花大概猜出他的真实想法,却给不出他想要的任何积极回应,只含糊其辞地应了声,便靠在他怀里不出声了。
彼时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风不疾不徐地卷起二人交叠的衣袂。
奚逢秋在看她。
他抱着她,隔着衣裳感受到她偏高的体温,听见她的心跳,闻见到她的呼吸。
分明是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却又好像很遥远。
少年慢慢俯身低头,探出指尖碰了碰她的眉心。
池镜花额间一凉,打了个冷颤,正想问他做什么,不想对方的指尖还在继续缓慢下移,眼神里不含任何杂质,似乎想把她的五官样貌永远印在眼底。
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池镜花无奈叹口气,发现他对她离去的恐惧是与日俱增的,不管她如何保证她会回来的都不行,只要与她分离,哪怕片刻,也会陷入无助与不安。
说来倒也奇怪,自好感度突飞猛进到99以后,就没再动过了,就算她询问系统,得到的回复居然是:少个契机。
若搁以前,她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追问出这个“契机”究竟是什么,虽然池镜花现在依旧好奇,却不准备问了。
因为与他独处的安逸日子本就难得,她自私地希望能再多些。
思索间,面颊时不时传来的痒意拉扯回她的思绪。
池镜花望着他眼底涌动某种情愫,捉住他的手指,声音有些闷地安抚
他:“别这样,我还没走呢。”
奚逢秋淡淡垂眸,声音很低,语气里透着数不尽的委屈,夹杂几分疑惑。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为何不能永远留下?”
这里当然是她的家,池镜花从未否认过这点,可问题在于,生养她的父母同样重要,她总不能因自己喜欢奚逢秋想要与他永远在一起,就脑子一热承诺永远留在他身边。
明知做不到的事情,她不愿予他希望,又令他绝望。
池镜花欲转移话题,不料此时一阵喊门声响起。
“请问这里是池姑娘跟奚公子的住处吗?”
听声音像赵星澜。
池镜花找到逃离的借口,赶紧让找星澜进屋,安排他坐下,给他倒水,总算暂时把这话题给盖过去了。
她微微偏头看向赵道长。
一个冬日未见,男主除了起色更好,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就是十分疑惑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对了,赵道长,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啊?”
赵星澜低头喝了口茶水,如实道:“是李大人告诉我的。”
他表情极为淡定,看样子是不知道前阵子李大人府上发生的事情。
这样也好,省的事情越闹越大。
说着,赵星澜似想起什么,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贺礼,满脸笑意地道:“对了,听闻你们二人前段日子成了亲,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道贺呢。”
池镜花接过贺礼,发现是由红绳手工编织的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