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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绝绝的五官以及藏笑的眉眼,心中半分怒火都无,干脆圈住他的脖颈,让他帮自己穿衣裳。反正是他解的,让他穿上又咋了!
池镜花理所当然地想着,任由他耐心地服务自己。
待洗漱好穿上新衣,池镜花望着窗外还在飘零的小雪,柜子中翻出一把前主人留下的一把旧纸伞。
她站在门口,对屋子里的人说:“我出门了。”
话音落下,许久不见的一缕白丝轻轻圈住她的手腕。
知晓他约莫患有严重的分离焦虑症,池镜花边轻轻拂去白丝,边耐心安抚道:“放心,我只是去街上逛一圈,很快就回来了。”
奚逢秋在看她。
他指尖一颤,白丝瞬间化为无数齑粉,融进皑皑雪景里。
池镜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撑开伞往外走,似是想起什么,扭头对他说:“哦,对了,今天是春节,我想吃饺子,白菜馅的就好,家里有菜。”
他不大高兴地垂下睫羽,“嗯,好。”
“那我走了。”
池镜花权当看不见,戴上衣帽,唤上白鹤,抓紧时间往镇上赶。
由于今日为春节,哪怕是京城,商铺也只会在中午前开门接客,所以她必须在此之前赶到街上。
无非是想给他挑个合适的物品,用来代替锁链。
总不能让他一直戴着锁链,否则出门都不行了。
池镜花赶到时,街上大部分商铺都还开着门,说是要休息的首饰铺居然也还开着。
她走进去,在跟老板娘说明来由后,对方立马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
池镜花无话可说,思索再三,决定给他挑了个脚链。
嗯……脚链,锁链,怎么不能算是一种替代品呢。
反正都是用来拴住他自己的。
脚链通体银色,在阳光下若非仔细辨认倒也看不出,正是池镜花要的效果。
付账时,老板娘视线紧盯着她扣在右手手腕的手链,不由感慨:“你这手链倒是蛮奇特的,在哪买的?”
想到制作手链原材料,池镜花心下一慌,随口答道:“不是买的,我夫君给我做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他“夫君”,尽管他本人并没有听见。
老板娘什么也没说,只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将打包好的脚链递给她。
池镜花道了句“多谢”,转身离开铺子。
外面的风雪更大,大抵有些迷眼,有个抱着几颗烂白菜的中年男人撞到了她。
男人怀里的蔬菜瞬间散落一地,滚到两人脚下。
老气横秋的男人满脸歉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姑娘,你没事吧?”
池镜花抬眼看见堆在男人肩上的积雪,想来在外面徘徊很久,也没撑把伞,于是摇头回了句“没事”,帮他将蔬菜拣起,直接离开了。
在池镜花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厌恶地“啧”了一声,盯着雪中愈发模糊的背影,将蔬菜仍到一侧,慢慢跟了上去。
当然,池镜花也并非对此毫无察觉。
不知是否为错觉,她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暗处观察她。
这种监视与奚
逢秋看她带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仿佛泡在充满恶意且密不透风的瓷罐中。
这种恐怖诡异感觉令池镜花想起一件事情来。
在丰朝县的那段日子,不知是谁花钱发布悬赏令,征得一些江湖人士作死杀男配,可随着他们愈接近京师,这群人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