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17/29)
渎,并不道德。要知道,性\骚\扰不仅仅只有肢体接触,这样来自长辈的伤害更容易让人害怕以及无措。
竹听眠想,这应该是李长青决定不再和陆哥合作的关键原因。
听者尚且惶惶,何况亲历者。
就是会出现过度报恩的情况,李长青是,竹听眠也是。
像是在对他讲,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竹听眠开了口:“我知道了。”又问,“需要我陪你去一起见那个陆哥吗?”
在说了许多句话之后,李长青终于笑起来,玩笑道:“你像是要为我出头。”
竹听眠认真回应:“如果你需要的话。”
她的声音很轻,显得有些薄,却精准刺进耳里。
李长青像是心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熟悉又抵抗不了的刺痒穿胸而过,很快漾遍全身。
不是令人难受的感觉。
他沉默半天,才出声:“马上就不跟他们合作了。”
所以没必要再生出别的枝节。
竹听眠就不再坚持,开始讲今天自己为什么要去县城,先把好友孟春恩和迟文介绍一遍,说对方希望她去县城找一找那位女性匠人好好沟通。
又说:“他们热爱木雕,是很厉害的人,相信你和他们一定能有共同语言。”
李长青说:“非遗传承人啊,不知道我够不够得上和他们说话。”
“当然够得上,你对自己的了解不太清晰。”竹听眠立刻说。
“你有点惯着我了。”李长青忍不住笑意,心里也觉得满当当的。
“反正,他从不免费给我送木雕,这一点上,你已经比他们优秀。”竹听眠有理有据。
李长青就说:“那只好赶快给你做。”
“是的,你一定要放在心上。”竹听眠要求得很顺口。
李长青只有答应得份,却不觉得自己被强迫。
又说起那位女性匠人,竹听眠问他:“你知道是谁吗?”
李长青摇头。
竹听眠又说马上会有一个木作交流会,也邀请了许多经销商,是一个崭露头角的大好机会。
“陆哥和你提起过没?”
李长青还是摇头。
竹听眠:“那现在我和你提了,你已经知道了,所以到时候就会去。”
李长青就笑:“好的。”
“以前没在网上了解过吗?”竹听眠问他。
“以前……”李长青顿了顿,低声说,“没觉得自己可以走很远。”
竹听眠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再说其它道理,只讲:“现在想也来得及。”
“我现在可没少想。”李长青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由衷且愉悦地笑起来。
话题七拐八绕,又开始聊旷野里牛粪的味道。
本来这段回忆无需刻意响起,但因为陆哥这通电话,竹听眠感觉自己又闻见牛粪,低头再看面前的醪糟丸子,心情开始变得微妙。
“一会我得再跑个地方,”李长青告状一样地说,“我三叔那鞋底磨得比纸还薄,给他安排一双,成天抠门。”
明明想避开齐老板,居然抬出自己三叔。
而且。
竹听眠没忍住掀眼瞧他,这人被逼着去买件新衣服都要挣扎成那个样子,是凭什么有底气在背后念叨自己三叔的?
饭后就不顺路了,孟春恩和迟文在隔壁市里的大学做非遗传承演讲,所以他的助理直接开车过来同竹听眠见面,先前已经互相通过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