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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城内与之遥遥相对处盖了一座隔月楼,用以瞻看祭奠。就在梓宫建成当日,看守的宫人却发现慕容大人的尸身不翼而飞,楚云轩大发雷霆,守墓的宫人一律绞杀,接着派出数队人马,然而皆是无功而返。
也是这一年,鲜卑与元夏各自兴兵十万越境突袭。
兖州、豫州、荆州共十城相继失守,边关告急。
朝中众军侯年老体弱,中青将领后继无人,楚云轩无奈,急调尚在南边境平叛的李书珩赴北境抗敌。
“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快呈上来!”
中贵人灵均疾步而出接过邸报转呈楚云轩,楚云轩手伸到一半又改了主意:“灵均,你看看写了什么。”
中贵人灵均打开奏报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即笑成一朵花般大声道喜:“恭喜陛下,世子殿下势如破竹连克九城,最后一城也已围困多日,收复全部失地指日可待!”
“好好好”
楚云轩一拍御案哈哈大笑,片刻后却又神色如常。
“李书珩一向如此,寡人倒也能放下心了。”
这话明显是没给李书珩留下余地,无论胜败与否,楚云轩总有说辞。
闻言,其他人面面相觑,却都不发一言。
此刻,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
另一边的北境却是外另一番光景。
“殿下!陆将军回来了,那运粮官也一并押到。”
“带进来。”
“是!”陆明转身走到帐口:“带进来!”
陆羽一马当先,身后一人被两名军士押解着,满脸不忿挣扎不休。
“跪下!”陆羽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下跪何人?”
“豫州五品参知鲁源。”
“你可知罪?”
“末将无罪!”
“无罪?”李书珩冷笑一声,“陆羽!”
“是!
豫州参知鲁源奉命押运粮草,无故拖延数日致军中粮草不济,贻误战机动摇军心,按律当斩!”
“你血口喷人,凭什么说我无故拖延?我没有!”
“本批粮草最迟半月前就当运抵,而你今天才在陆羽将军的督运下姗姗来迟,其中豫州到栾城官道三百里,无风无雨不过五天的行程,你却走了七天。在阳城时还违反军纪聚众饮酒,导致大军原地驻扎一天一夜……”
陆羽亮了亮手中密报,“鲁源,还需要我继续往下念么?”
从前至现在,这样的把戏,他们已经见过了太多次。
他们不怕战死,却怕被自己人算计捅刀。
鲁源的额头上已有冷汗渗出,他突然抬头看向李书珩:“世子殿下,你不能杀我,我是林丞相的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李书珩嗤笑一声:“林丞相……拖出去,斩!”
“你不能杀我,我是林丞相举荐的,他可是丞相,陛下一向看重林丞相……世子殿下饶命,不关我事啊!我也是奉命……”
“斩!”
一屋子人,无人再多看那运粮官鲁源一眼。
将士在前方浴血拼杀保家卫国,最恨的就是这种为一已之私戕害同袍的败类。
何况当前领兵的还是深受将士爱戴的世子殿下。
此番拖延,军中已连续三日需减量分配口粮,好在李书珩一向视将士如手足,同甘共苦一起吃了三天的糙米饭,才未导致军心不稳酿成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