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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楚云轩射杀赈灾御史时,大楚的气数就尽了。"他接过亲卫递来的陶碗,碗中清水映出天际初现的晨光,"此水取自被楚军投毒的云梦泽,诸君可敢饮?"
三千将士同时割破手掌,血珠坠入冰河,红白相应,摄人心魄。
李元胜在此时登上高台,他手中的不是兵符,而是一把沾着麦穗的沃土:"冀州军出征不祭天地,只拜死在楚云轩苛政下的亡魂!"
东方忽然传来清越鹰唳,十二只海东青抓着西楚各州官仓的钥匙掠过军阵。
苏珏最后举起李书珩亲手所书的《讨楚檄文》,檄文右下角盖着的不是王印,而是十万冀州百姓的指印。
"诸君请看!"
楚越突然劈开冰面,水中浮起用油布包裹的陌刀,"这些本该在三年前就送往嘉峪关的军械,为何沉在渭水河底?"
暴雪在此时骤停,朝阳刺破云层照在点将台后的白莲旗上。
苏珏接过李安甫递来的弓箭,箭头裹着记载楚宫秘辛的绢帛:"今日这一箭,请诸君随我射穿这昏聩世道!"
弓弦震响时,十八面夔牛皮战鼓同时轰鸣。
箭矢并未射向长安,而是钉进渭水对岸的界碑——十五年前划分九州疆界的青龙碑。
裂纹顺着"西楚永昌"四字蔓延,最终在朝阳下碎成齑粉。
……
眼见冀州率先于渭水起事,其他各州也纷纷效仿。
楚云轩出兵平叛,奈何九州分崩离析,一时间鞭长莫及,内忧外患。
与此同时,突厥,元夏,鲜卑兵分五路,各自攻破兖州,徐州,扬州,荆州,以及豫州。
五州诸侯虽早有准备,但由于连年天灾,又与敌军实力悬殊,恐有战败之险,不得已派使臣向冀州求助。
闻此消息时,苏珏正与李书珩,李明月兄弟二人推演战事。
陆羽拂去一身风雪而进,“王爷,侯爷,五州使臣已到冀州城外。”
“看来是来求支援的。”苏珏的目光从沙盘上移开,语气笃定。
“这么快就到了。”李书珩一脸淡然,已是早有预料。
“王爷,侯爷,让苏某去会会他们。”
“好。”
不过几句话,三人便有了决断。
不过,五州使臣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后,苏珏姗姗来迟。
冀州军机堂的青铜地龙烧得通红,五州使臣的貂绒大氅却止不住发抖。
苏珏披着半旧灰鼠裘靠在黄杨木交椅上,手中把玩着枚青州特产的孔雀石镇纸。
烛火将沙盘上山河影子投在墙壁,恰似张牙舞爪的困兽。
"兖州要三万石粮草?"
苏珏忽然轻笑,镇纸叩在标注徐州的漆盒上,"可本官听闻,贵府三公子上月用二十船军粮换了波斯舞姬。"
兖州使臣脸色骤变。
他身后侍从欲摸向腰间,却见一位女将军玄甲红缨立在屏风后,手中陌刀正映出他们袖中暗藏的匕首寒光。
此人正是楚越。
扬州使臣急忙打圆场:"冀州若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