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前夫(2/2)
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了我,我一直都很感激他,我们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沈策砚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漆黑的眼眸中神色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转瞬即逝。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我都还没说他什么,你就迫不及待的护上了?”
纪念慈真的不明白他如今是以什么身份来跟自己说这些,只觉得和他对话都特别消耗心力。
她明明已经躲得远远的了,怎么到头来还是要和他扯上关系?
“我跟傅均,就是简单的合作关系,我都已经跟你走了,你还想怎样?”
气氛忽然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半晌后,沈策砚缓慢的开口:“你愿意跟我走,不过是因为害怕我把手伸到他身上,不是吗?”
纪念慈捏着安全带的手一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忽然惊觉,即使经过了几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能够一眼能够看穿她的心思。
的确,如果不是为了傅钧,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踏上他的车。
傅钧确实很有能力,事业也很成功,但这些跟沈策砚比起来,都太弱小了,她不是没有见识过沈策砚的手段。
如果沈策砚想搞垮傅钧,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不能,也不允许傅钧因为自己而陷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现在可以不动他。”沈策砚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仿佛有块烧红的铁卡在胸腔:“但他要是胆敢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我就不能保证能像今天一样冷静了。”
副驾顶灯将两人对峙的剪影投在车窗上,像两柄寒光凛凛的剑。
纪念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将头转过去注视窗外风景,不再看他。
……
沈策砚将她送回了澜园。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策砚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纪念慈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转过身来,极尽无奈:“沈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策砚看着她眸中神色复杂,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
“观洲天府一直是你的家。”
纪念慈垂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在那栋别墅的露台上,他也曾这样说要给她一个家,如今只剩褪色的誓言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她思考了一秒。
啊对,那套别墅,沈策砚似乎是做为离婚财产,留给她了。
只可惜……
纪念慈冷冷的看着他,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一栋空荡荡的房子,算什么家?”
……
沈策砚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纪念慈揉了揉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