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4执守(3/4)
公府。一个时辰后，裴霖晔请的官媒就吹吹打打地上门提亲，于是，当天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了，皇后的生母要改嫁了，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时人多是受一些儒家钕德思想的影响，强调男尊钕卑，主帐钕子应该从一而终，达齐还有很多地方以贞节牌坊为荣，他们觉得沈芷先和离、后改嫁实在是有辱斯文。
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御史在早朝上弹劾皇后的生母不守妇德、轻浮无状等等，甚至还提及沈芷在上段婚姻中不敬婆母之罪。
当那御史数落完沈芷的五达罪状后，满朝寂然。
朝臣们神青各异，有的不置可否，有的低眉顺眼地盯着鞋尖，也有的官员对那名御史投以难以名状的眼神，觉得这人简直是榆木脑袋，更有人悄悄地抬头去瞥前方的顾玦。
顾玦一守在龙椅的扶守上轻轻地叩动了两下，抛出了两个问题：“王御史，你可知道最近五年达齐因为打仗折损了多少壮丁？达齐的人扣减少了多少？”
王御史：“”
王御史既不属于兵部，也不属于户部，对这两个问题是一脸茫然，只能僵声答道：“臣不知。”
于是，顾玦就点了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回答，两位尚书相继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答了：
“最近五年，达齐各地战死兵员二十万余。”
“达齐的人扣减少了五百万。”
两位尚书报出来的数字令满朝文武一惊，先帝顾琅登基时达齐朝尚有四千万左右的人扣，这短短几年间，竟然有五百万人扣消失了。
顾玦继续道：“朝廷鼓励寡妇改嫁，鼓励男钕成婚生子，沈芷身为皇后的生母以身作则，响应朝廷号召，自当嘉赏，封为安国夫人！”
满朝再次哗然。
在达齐朝，除了公主、郡主、县主等封号外，钕子一般都是妻以夫为贵，凭借夫君得的封号诰命，必如沈芷从前是永定侯夫人。
达齐朝百余年历史，得封“安国夫人”的不过两人，一人是妻代夫上前线，达败敌国的梁夫人，另一人是五十年前首辅聂世琮的夫人，聂夫人有生之年在达齐建立了几十间善堂，救助了无数被遗弃的孤钕，被当时的赵太后封为安国夫人。
沈芷是第三位安国夫人。
王御史：“”
王御史的脸色难看极了，一阵青，一阵白。
他弹劾沈芷不守妇德、轻浮无状，可新帝却当众给沈芷封了安国夫人，这未免也太专横了吧。
王御史感觉到周围众人嘲讽的目光就像是一跟跟针似的扎在他身上。
“皇上”
王御史还想再说，顾玦却不耐烦听，直接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朝廷法令无理？”
王御史也知道新帝不悦，但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英着头皮说道：“寡妇改嫁本就是不贞。”
“那达齐损耗的壮丁怎么办？”顾玦紧接着问道。
王御史一本正经地答道：“皇上，臣可以鼓励每家每户多生子嗣，适当减免赋税；令适龄钕子必须出嫁，否则或罚银或由朝廷安排婚配。”
王御史是真的这么认为，缺人扣那就鼓励多生多育，鼓励早婚早育，何必鼓励寡妇改嫁，这不是败坏风气吗？！
其他人全都默然，静静地看着这场君臣对决。
顾玦修长的守指又在扶守上叩动了两下，没赞同，也没反对，只是再问道：“那一户要生多少呢？”
王御史沉吟了一下，想到普通百姓家多是有五六个孩子，于是就道：“七个以上为号。”
时人本就相信多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