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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地方谁不称为心灵的净土?
猪离乡贵,人离乡贱,他在外面哪有在家受人待见?
我们女作者在家做不完的家务,带不完的弟妹,挨不完的骂。
家务是我们的,好吃好玩的是兄弟的, 上学机会是很少有的。
我只是揭开真相的一角,你们就大呼受不了。
我一说实话, 有人就跳脚大骂。
你问问你姐你妹,问她们小时候累不累?
你问你奶你妈你姑,问问她们到底苦不苦?
你妈坟墓里面头惊坐起:傻叉竟是我亲儿!
你奶也跟着一起惊坐起:你说多丢人,这蠢货竟是我亲孙。
你爹潜力大,坟墓里哈哈哈:我儿脸面大,竟劳宋女士亲自骂。”
这篇别具一格的谩骂体文章刊登在各大报纸上,读者喜闻乐见,争相传阅。
叶致秋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看到这篇文章,眼前一黑又一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又气病了。
他这一病,有些人的道德感就来了,写文章指责宋知南不尊老不敬老。
宋知南对此又写了三篇文章回应:《给叶某人的墓志铭——死了都要骂》、《买肉买肥肉,敬德不敬寿》,《亲帮亲邻帮邻,乌龟向着王八亲》。
她不但骂了叶致秋,把为他说话的人也骂得灰头灰脸、臊眉耷眼。
除了叶致秋之流,也有个别正常的评论家,人家是正经评论小说的。既有肯定也有批评建议。
宋知南也不是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对方要是提到点子上,态度又好,她愿意真心求教。问题是大多数评论家都在狗叫。
这些人,人话不会说,张口就是骂,每次都骂不过,但下次还来骂。你说他们不欠虐,谁信?
这帮人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宋知南那个理论的正确性。
除了评论家,全国各地的读者也给宋知南写信,出版社和杂志社收到几麻袋信。
宋知南没法一一看完,就让宋冬宝先筛选一遍。她挑拣一些有代表性的信回复到报纸或杂志上。
宋知南骂完人,处理完杂事,请老周、吴总编、钱梦秋、李群英格羽等人吃饭,以示庆祝。
席上,大家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大家纷纷祝贺宋知南:“宋老师,祝贺你。”
“你好好休息一阵,再开始新的长征吧。”
就连小要文也用汽水瓶跟宋知南碰了一下杯:“南姨,你以后要经常得奖哦。”这样她就可以经常下馆子了。
宋知南笑着说:“谢谢要文同志的鼓励,我一定会再接再厉。”
要文挺喜欢这个称呼,显得她像个大人,她郑重地对其他人说:“以后,你们都叫我要文同志吧。”
大家齐声大笑。
钱梦秋认真地问:“宋老师,您说您的作品有可能获得第三次茅奖吗?”
宋知南摇头:“不大可能了。我获奖两次,已经开始有人质疑茅奖评委会了。”
获得两次,她已经很知足了,得给后面的新人留出机会。她可不能像有些老登似的,自己上了车门,就把车门焊死不让别人上。
李群英问:“你有没有可能获得诺贝尓文学奖?”
“不大可能。诺奖要的不是我这种风格的。它的政治性大于文学性。我觉得什么奖项都比不上读者的认可。他们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大家笑道:“你说得对。”
吃完饭,其他人都回家去了。宋冬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