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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那个预想中的答案。宋知南说到这里,语调突然上扬:“我就蒙着被子大笑,哈哈哈,幸亏我没结婚没生孩子,要不然怎么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我生怕自己笑得太大声,会吵到邻居。”
男记者们震惊且无语,在场的女记者愣了一下,呱唧呱唧鼓起掌来。
大家接着提问:“您是一个作家,身份不同了,以后是否会改变自己的性格?”
宋知南:“我为什么要改?没有个性的作家能叫作家吗?”
“有企业请您去做顾问您会去吗?”
宋知南摇头:“不去,我怕他们公司倒闭了,赖我骂倒的。”
“有读者反应说不喜欢您的作品。”
“不喜欢就别看了呗,不喜欢还看,这人是不是贱?”
“还有人建议你别写了。”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现在仍然是同样的答案:我想对说这种话的人提个建议:您别活了。”
“这话是不是有些刻薄?”
“他试图谋杀我的创作生命,我试图谋杀他的生命,他在先,我在后,他种豆得豆。刻薄吗?如果有人你建议你去死,难道你就听话地去死?”
记者:“……”
“你会与这世界和解吗?”
“我早就和解了呀,我并没有推翻这个世界的意图。”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女记者终于挤到了前面,高声提问:“宋老师,如果有一个男人完全没有您骂的那些男人的缺点,他人品极好,长相英俊,性格温文尔雅,无比专一,还非常地爱你崇拜你,请问,你会接受他吗?”
现场又安静了几秒,大家目光炯炯地盯着宋知南,他们非常想知道答案。
宋知南朗声答道:“第一步,你先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第二步,把他带到我面前,我看一眼他,然后再会告诉他,行啦,你回去吧,我还是看不上你,但谢谢你让我长了见识。我叫你来只是想见见世面。毕竟我长这么大,什么世面都见过,就是没见你这种好男人。”
第153章
《冢中花述》又掀起了一波新的讨论热潮。
这部小说就像一面镜子, 折射出人生百态。有人从中看到自己,有人从中看到别人, 有人因此受到激励,有人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也有人感觉到恐惧和不适。
那帮评论家一看又来活了,一篇篇评论流水线似地炮制出来。
其中叶致秋的评论《冢中花还是恶之花?》反响最大。
“真的难以想像,一个作家竟然对生她养的家乡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她用刻骨的讽刺嘲讽着文中的每一个男性角色。
他们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父亲、丈夫。怎么到了作者眼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可见作者对男性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
我读男性作家的作品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们笔下的故乡是美丽温馨的世外桃源,是他们心灵的一片净土。他们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会在心中为故乡留一个角落……”
宋知南的回应很快就来了:“这位叶致秋同志明明活了几十年,却在那儿装青涩少年;明明在祖国生活了几十年,还搁那儿装外宾, 表示对我国的传统习俗根本不懂。
故乡为什么是男作者心中的净土?那是因为他们在家乡是光宗是耀祖。
他丑他傻, 但只要他带把, 他就是家中一霸。
他浑他坏,但爹娘就是爱, 家门永远为他敞开。
父是他的父, 母是他的母,他还是姐姐妹妹的奴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