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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承受更多了。”穆里斯爬向半途而废,她没办法继续吞下去,甬道在某处变得极为狭窄,不知是由于她从未做过这种尝试还是什么,她发现钥匙和锁孔并不匹配,就像水的蓝色和冰的蓝色并非一种颜色。伊实怀里一空,尚稀薄的暖气一哄而散。他痛恨片刻以片刻的方式被扼杀在摇篮里,全身竖起的毛孔在提醒他,禁锢,打磨,抛光,将美梦装裱,钉在墙上,永远地钉在墙上。
他霍地磴开半条腿,膝盖抵住穆里斯的髋部,粗暴地从后方按倒她的脖颈。
“Stay.”他的声音已没有了怜惜,“Youfreakydisaster!”愤意打在她的臀。尖,“凭你高兴办事,得意得很。”捞起她的腰,一只手掌便能掐住,“以为我会掉以轻心第二次?逗我玩儿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不是没做过风险评估?”
在夹缝里生存是穆里斯的老本事了,她吃了一嘴的头发,还能吐出骨头来:“你最好干死我,否则你百分之百要后悔。”
就报应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加码。
伊实徘徊不进,反而更像一种下马威,“Yes,Iwill.FuckyoutotheHELL.”
是啊,干到地狱去才像样子。穆里斯重重地喘气,蛮荒无论怎样开垦也还是蛮荒,这时候抛下斧头,对着满手的茧忏悔已经来不及了。
“呃!”
万里高空被撞开的飞机舱门,气流急速往里滚,又急速往外扯。穆里斯哪怕穿了救生衣,从云层表面抓了一把柔软当作心理安慰,还是被这傲慢强势的攻势冲得眼冒金星。
她没想真死,地狱她会下的,可没想真死,起码看着自己中意的脸消亡啊!转生路上有个念想,来世清清白白地打招呼,约会表白睡觉也好,争吵和好如胶似漆也好,造化弄人再弄一回,起码让她今生彻彻底底地记住他的脸啊!
穆里斯音不成调,艰难地回头看,头发挡住了视线,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仰着头乘坐的时候,不出两秒就晕了。
伊实捏起她的脸,故技重施地用食指和中指刺探她口腔里的利器,好消息是它们没有变老,更好的好消息是它们咬折两根骨节不在话下。
他夹起她的舌头,俯下身低声耳语:“把你那不中用的求饶丢掉,这次就算你哭,我也不会买账了。”
哭?当然不,穆里斯连一颗音素都发不出来。多么可怜,寒蝉凄切。这怎么会是求饶呢?面对撒了满地的爱,她唯有狼吞虎咽罢了。
一座山镇一池水,暗念不停搅拌在沙尘里。伊实与她十指相扣,他能轻而易举地将易拉罐压扁,但是很抱歉,他不想再挨饿了。
“我们之中非要有一个人后悔的话,那一定是你。穆里斯,poorbrat,抬起头来。”
独白对观众而言向来是强买强卖的。
“从这一秒开始,啊,上一秒,更早的时刻,你就得开始后悔,‘为什么我没告诉他我要去哪儿’‘为什么我没回来找他’‘为什么……’,咬紧你的牙关,胆小鬼!‘为什么我忘记了他的脸’‘为什么我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有这一切,你每一条都该后悔。”
船欲翻,桨欲断,本白色的手臂被反扣在背脊,穆里斯的全部神经绷成了一根,止不住痉挛。
“重复一遍,听见了没有?答案就摆在你面前,你只要重复一遍。”
伊实在马场当教练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脾气,一次次亲自演示什么的,高级会员也体验不到。
“你对我没信心吗?以至于你什么事都憋在肚子里。毋庸置疑,你比我想得还要复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