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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给你的太多了,你觉得沉重?离开的那天你哪怕有一秒钟的回头呢?一、秒、钟、的、回、头!”牛排的一面烤得焦烂,他翻个面,继续煎。
“Consciousness?”
除了汩汩的水声,没有第二种调味品。
“看样子不在了。”
起初的伊实,拼命依据自己的意志打造出一个理想的世界,在母亲眼里他必须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在生父继父眼里必须是不可侵犯的人物,别的无所谓,都是他们的化身,触类旁通而已。他站在“某某某的支柱”的位置上,站了二十几年,直到母亲去世,他才意识到那个位置写的其实是“某某某是我的支柱”。
他觉得扭曲的人生观不影响喝酒不影响参加派对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尝到无法自拔的苦,这时候想改已经来不及了。
“你说的没错。”
他深深吻住穆里斯的嘴唇,好多话通过舌语巨细靡遗地讲给她听。
“是,我有分离焦虑。”
穆里斯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在梦里丢了不止七次道,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貌似非常严重。”
伊实轻轻按压她的小腹,不知此举再次切断了她即将修复的导航。
“所以你怎么敢,和一个有分离焦虑的人,分离五年。”
……
被五马分尸后还能活下来的人能不能申请吉尼斯纪录。穆里斯诚心发问。
蓝牙从哪里开始断开的?不会连半小时也没坚持住吧?不管怎样,都算她命大。不来了,再也不来了。XX区YY街道,再也不来了。
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个活物——天老爷,在这个年纪和祥林嫂共情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
等等,她记得中途她醒来过一次,伊实抱她去洗澡,由于她还拿得动花洒,被下令“哦?醒了?麻烦你再晕过去吧”。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的礼貌用语从来只用在阴阳怪气上。
穆里斯曾经在精神病院住院的时候,隔壁病房有个比她严重的病友,做了七次MECT,回来后看不懂电视也听不懂人的言语,还有他们这群人引以为傲的波频,俗称灵感,更是荡然无存。失忆的确能驱散痛苦,但能把人打回成细胞令其重新发育吗?
她对着白花花的天墙发呆。如果视昨晚为一种治疗手段的话,效果很好,大部分龃龉连同前因后果被消灭的一点儿也不剩。
可是她感觉空落落的,干嘛来着,什么来着,今夕是何年来着。
伊实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便是穆里斯干瞪着一双眼的呆滞模样。他走过去,用沾了水的指尖湿润她干裂的嘴唇。
“欢迎回来,MydearMuris。”
穆里斯瞥了他一眼,一张口发现嗓音格外粗哑:“什么东西在吵?”
“不知道。”伊实看了看客厅,“你的手机吧,一大早就一直在叮咚。”
第49章 第49章我在外面的情债
穆里斯浑身上下跟地球的滚轮在上面碾了八百遭似的,该散架散架,该青紫青紫,就连动不动就想跳楼的心情此时也无法调动起什么有说法的东西。
“拿给我。”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伊实先是亲了亲她的指尖,他喜欢钻这点空子,熬汤的过程里每隔十分钟就要加一勺盐的固执己见者。然后爬上床躺下,头枕在穆里斯的小腹上。
“再这样待一会儿。”他说。
穆里斯一巴掌拍在伊实的侧脸,虽然没多少生物学上的力气,但在物理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