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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叽叽喳喳的像麻雀,但有人陪着的感觉似乎……还不错。约摸等了十来分钟,上一位病人才从诊室里走出来,当叫号器念到陆衔月名字的时候,谈翌已经牵住了他的手。
“到我们了。”
诊室里,许医生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看着陆衔月和他身旁的粉色头发帅哥。
“今天还有陪同?”
陆衔月“嗯”了声,在他对面坐下。
一般来说,问诊的时候多半只有患者本人和医生在场,除非患者本人同意让他人知晓自己的病情,才会允许其他人一同进入诊室。
其实光从表面上看,许医生就能知道陆衔月的状态好了很多,他为此感到欣慰不已,在精神心理科,治疗时长三年不算久,但这三年一直没有太大进展又在最近几个月迅速好转的情况还是比较难得。
阳光透过窗洒进诊室,房间里除了医生写病历的声音,还有谈翌写字的沙沙声,陆衔月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了本子和笔。
谈翌低头记录的模样十分认真,他将医生提到的所有内容都事无巨细地一一记下,堪比上课时求知若渴的三好学生。
从诊室出来后,陆衔月瞥了一眼谈翌写满字的笔记本,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东西可以写。
回家路上,谈翌还颇为好奇地问了问他以前的事情,陆衔月刚开始还会随便回答两句,后面被问得烦了,说了句,“问这么多做什么?”
谈翌贴着他的肩膀,笑盈盈地说,“想多了解你一点,不可以吗?”
这家伙一找到机会就跟块儿牛皮糖一样贴上来,陆衔月推开他的肩膀,又被人牵住了手。
他想把人甩开,却被谈翌牵得更紧了。
陆衔月听见谈翌略有几分感慨地说,“要是我们能更早一点遇见就好了。”
“能有什么用?”
陆衔月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感慨的事情。
谈翌自然而然地回答,“那我就可以早点陪你一起来医院了,说不定你现在已经痊愈了。”
他想,如果他们能早点相遇的话,陆衔月至少不用一个人来看三年的病。
谈翌认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简直是世界上最委屈、最孤单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陆衔月这三年都是孤零零地来挂号排队看诊,谈翌就觉得心里酸涩难当。
陆衔月不太自在地别开眼。
“谁要你陪了?”
谈翌笑了笑,又把下巴搁在了陆衔月的肩膀上,他语气宠溺,“嗯,是我需要你陪,我离不开你。”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回家以后,陆衔月看到家门口有一个快递盒,收件地址填的是他家,收件名字却是谈翌。
“你买了什么?”
谈翌高高兴兴地把盒子拿起来,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香水。”
拆开快递后,陆衔月才发现谈翌买了很多款成分相似的香水,大概有十五支小样。
谈翌想找到陆衔月给他买的那款。
他说,“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很喜欢,可惜没保管好。”
听到回答后,陆衔月愣了愣,他本来也想再给谈翌补上一份新的礼物,上次没买到就暂且搁置了。
但他没想到谈翌这么在意,也没想到一份礼物也值得被人如此珍视。
谈翌坐在沙发上,开始认真地比对香水的气味,有时候闻到刺激的气味会皱一下鼻子,有时候闻到很相似的气味又会更仔细地辨别。
他把比较相似的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