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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利汀异常冷静。
“况且前来参观春日节的人,是会想活到能看到庆典的时候吧。”
那双眼睛真如能看穿所有人一般。凯撒不悦地轻微向下弯起唇角。
如果不是现在连刀都握不起来,我一定会狠狠地惩治你。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明明是见到他便怕得躲藏于丈夫身后的妇人,却有着如华贵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睛。为了那双眼睛,任何人都会为她停驻。
那个时候,她动人无比的眼睛里是否也藏着最恶毒的心?
凯撒失去了所有力气,长息一声,轻轻闭上眼睛。
他真的快要死了。维尔利汀看得出来。
她上前去,解开他深色的皇帝制服。
血色染赤了他外面的衣服,里面的内衬就更不用说,仅能凭衣角的一点确认原本是白色。
维尔利汀面无表情,戴上了一旁的无菌手套。这里本来就是医师室,有器械和大部分能用上的东西。
“到那边的床上,我来给你做手术。”
他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就是不能死在威尔凡登。
但此时此刻,她可以对他格外残忍。
“没有麻药,忍着点。”
手术刀下去的那一瞬间,凯撒冷哼了一声。
看来他也不是毫无痛觉。
接下来会痛得昏过去吗?会痛得叫出来吗?会痛得死吗?维尔利汀这么想着,刺在他脊背上的刀就更狠了一点。
经常自伤的话,想必刀子刺入他脖子里的时候也不会喊痛吧。
凯撒比她想得还能忍痛。
“从来没有女人敢把手放在我的脊背上。”他冷冷道。
“你害羞了?”
维尔利汀比他更没有感情。
确实,凯撒确实该害羞。放在他脊背肌肤上的手指跟他那么亲近,他本应在这样的手指底下发抖。可这极类似爱意的触摸却是沾满了血腥的,她的手残暴地在他身上施加了痛苦,而他的血顺她手指一点一点滴到地上,在那黑石地板上开满了恶意的花。
在彻底将伤口内的刀剑碎片清理干净之前,他遭受的疼痛足够把一个人击毁。
而缝合的过程,同样漫长而难以忍耐。
凯撒的血流得很多,好在这里有着血袋。维尔利汀从箱里拿出那两袋血时,它们还是冰的。
听说人有不同的血液类型,输入跟自己血液不同类型的就会死。这里面会有跟凯撒类型相符的么?
“喂,给你准备好了的应该就是符合你血型的吧。”
维尔利汀向后呼道。
那人没出声。
死了么?
她向后回头。
他正支撑着身体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不用试了,我天生跟所有血型适配。”凯撒望向这边,声音虚弱无比。
从小他就
输任何血液都活得下来,他是个极不容易死的家伙,这点在他小时候父皇就知道了。
所以他才是个能为庞加顿牺牲的王位替代品,这样不容易死的身躯,最适合投进历史中凯撒迭代的车轮中。
维尔利汀十分冷漠地望他一眼。
能输就行。
针头刺破他的肌肤。
外敷药还没有,接下来她要出去找点药。
“刺客不会只有第一批的,肯定还会有第二批和第三批。你现在出去,等同于送死。”君主趴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