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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懒懒地抬头说。他似乎已经恢复了些力气,流了那么多血还爬得起来,真是惊人的恢复力。
维尔利汀的脚步止在距离门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窗外的月色很凄美,不知道路西汀那边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流血,会不会痛呢。痛了会有人给他包扎吗?
维尔利汀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里了。可是凯撒的话又把她拦住:
“你真以为外面的守卫能拦住所有刺客?”
“前一阵子你是见过极黑骑的吧,那种量级的杀人机器,一个队的宫廷骑士都拦不住他的脚步。”
连路西汀都重伤在那种刺客手底下了。
维尔利汀静默。
“……你是说来刺杀你的人里有极黑骑?”
“谁知道呢。”凯撒不屑地笑。这笑似乎并不是对她。
维尔利汀掐紧了手心。
对,他还派人刺杀过路西汀,她差点也死在那里。
对付这种人……现在除了杀死他之外,她该怎样对付这种人?
还没想到什么,猛烈光点骤然跳上她的眼间。墙外有极强的火光惊起,有人似乎在墙面上泼了热油,想要一把火把这里烧个干净。
“着火了!”
“抓紧救火!”
隔着一条露天走廊的大门外,门外把守的守卫顿时慌了神。他们纵然训练有素知道现在不应该擅离大门,可火这么旺盛烧得这样迅速,不一会儿就会把这里烧个干净,不去救火显然不是个办法。
顿时之间,一半的守卫都走了个干净。
她听见他们着急忙慌去救火的脚步声,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另一方抽走保护人员的计策,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就要有人“光临”这里了。
大火、黑夜、随时可能出现的实力不明的刺杀者,一切都能放大人在面对未知时的恐惧和不安。
维尔利汀轻轻后退一步,看着窗外那深黑的、在火光映衬下多了几分红的天幕。
若此时关门,那么她就会冒着发出声音的风险,听力灵敏的刺客马上就能循着声音找来。若此时不关门,游荡在这医馆中如幽灵一样的刺客会挨个找寻这里所有房间,发现这里有异样只是时间问题。
她毫无声息地后退,想要在后退到一定程度时,拔出将上个刺客钉死在墙上的剑,可是偏不等她这么做,一道剑光向她袭来,亮目刺眼,直冲她眉心。
——是从上方屋檐跳下来的!
在维尔利汀来不及躲闪之时,一道光影已阻挡在了她的面前。剑锋相交,刺耳亮目,凯撒咬着牙,对全身出血的他来说,这一剑刺出的十分吃力。
“谁命令你进来的。”
尽管气息不足,但他仍然是唯一的王者。
“退后。”
就如仍在命令自己的臣下一般。
他不知何时拔出的钉在墙上的剑,又不知何时跟在的她身后,总之肯定是如影子一样的跟了,否则凭病床到这里的距离,他不可能瞬间就反应过来挡住那道对她的攻击。
维尔利汀悄无声息地退后到一边。
她这才注意到凯撒的剑也是白金色的,月光清辉流拂于耀色剑身,逐渐流转到那枚复杂纹印上。那枚纹印跟路西汀的所用剑一样。
“陛下,”她听那前来刺杀的人称呼道。
那人果真听从他的命令后退了。就算来刺杀君上,他用的也依然是敬称。
没人敢在陛下面前枉顾国法礼仪、敢不遵从陛下的命令。
他的态度淡漠却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