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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每日奇闻异事层出不穷,每天都有花团锦簇的热闹,琳琅满目晃花了人眼。很快便很少有人会再想起去探询慕容大人的事。
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还没有消息吗?”
茶楼里,任我行眉头紧皱,心中喃喃自语。
苏珏失去联系已近一个月,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苏珏的资助下,她拉着刘大婶将茶楼有条不紊地开了起来,可苏珏却没了音信。
那一日,她本想着去给破庙里的灾民送些东西,却不想亲眼见到城郊的那座破庙被大火烧毁。
当时她就躲在不远处的山洞中,听着那些痛苦不甘的哭嚎,她心痛,却无能为力。
天快亮时,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山洞,依稀看见了苏珏踉踉跄跄的身影。
她没出声,只看着他远去。
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见过苏珏。
偶有到茶楼喝茶的官宦侍从不经意说起,说是一位姓慕容的兰台令被陛下禁足,至今不见人影。
慕容,慕容清,苏珏。
必是他无疑了。
于是,任我行从开始的忐忑不安但仍强自镇定,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逐渐焦虑担忧起来。
她没有足够的势力与能力去探寻苏珏的下落。
宫里透露出来的气息又太过诡异,任我行心里总觉得这事颇为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冀州之外三百里,七宝镇。
白日的七宝镇比起夜晚,少了几分诡异,但依旧萧条冷清,这正合某些暗中行事之人的心意。
“你是说,苏先生还活着?”
镇上一座简陋的茅草屋内,李明月与长孙姑娘坐在稻草堆中,身上覆着一层薄毯,他肃容望着身前的人影——沈爷。
“是……”
沈爷深邃的目光静静望着虚处,表情无悲无喜:“公子还活着,是他让我来帮您的。”
他偏头看着李明月,始终平静的眼神终于露出一点情绪:“二公子想必也知道了那几句话,这就是原因。”
“陛下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我们李家早就是陛下的心头大患了。”
李明月的手慢慢攥紧了身上的薄毯,“呵呵,我此番游历,除了推脱头上悬而未决的婚姻,就是减少陛下的猜忌,可惜天不待我,竟有了那样稀奇的事……”
沈爷低头沉默,。
所谓帝王心术,真是凉薄……他轻轻一叹。
“那苏先生现在在哪?”
“二公子暂且不必知道,公子现在很好。”
“他是在长安吗?”
“二公子,此事不用再多问了,我家公子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李明月缓缓闭上了眼:“苏先生……”
任凭宫里宫外是如何的热火朝天,宫内的时光总是寂静的、平缓的,像数九寒天冻结的坚冰。
因为苏珏的时间在近一个月前的那一夜便停滞了。
自从那一夜后,苏珏禁足重华宫至今已快月余,楚云轩却再未踏入过这里。
天子一言九鼎,苏珏自从醒来就真的
天子一言九鼎,苏珏自从回到重华宫就真的没能踏出宫门一步,明面上各个门户都有按剑的侍卫夜以继日看守,暗处更不知道有多少暗卫监视。
至少苏珏回到这里的那一夜,就觉察到了至少二十道气息在暗处蛰伏。
这样严密的看守,即使是他身手不凡,也未必能轻易逃离,何况